看来安顺的房子是被瑞喜斋买走了。
红果问他:“你们家怎么打算?”
“他们还没来谈,我师父让我先说服奶奶,我说服不了,我奶奶不肯卖。”桂也把枪支在地上,他在封家大院长大,对这院子说没感情是假的,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去处,他也想跟曾家和安家那样,住上新楼房。
“我家不卖,你奶奶也不肯卖,他们要怎么势在必得。”
“我师父的意思是,刁家的后台前段时间在升迁所以他们都很谨慎不敢乱来,现在他家后台位置大概是坐稳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刁家的人黑白双吃,不好惹。”桂也在瑞喜斋做学徒,老板的传奇故事他听太多了。
红果看出了桂也态度并不坚定,她问他:“你怎么想的?”
“我换房没问题,他们是买又不是抢,但我奶奶不同意。等他们上门来谈吧,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我是觉得换个新房子挺好的,到时候我们两家还买在一起,我师父建议我们把价钱往高了谈,他们还会压价的。”
红果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事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才好。
也就是这天中午,瑞喜斋蒋伯第二次登门拜访,他第一次登门是红果邀请的,这一次他是不请自来。
因为早上的米线没卖完,霞姑还没回来,飞叔也不在家,中午也就红果奶奶和红果两个人在。
蒋伯这次登门开门见山说的非常坦白,封家大院的西跨院,他家老板势在必得。
红果奶奶的态度没有变,她不卖房,态度坚决。
“你家老板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他的孝心我理解,但我在这儿住了四十多年,住的时间比你老板的母亲还要久,我要是搬出去了,以后也有什么遗愿想要回这房子,我的子孙可没这个本事来完成。那我何必为难自己后代呢,是不是?”
红果奶奶坐在她的独坐沙发上,红果挨着她坐在扶手上,蒋伯坐在一侧,他盯着老太太,他已经调查的很清楚,这李家是老太太说了算,他也知道老太太并不简单,但再不简单也不过是个信神佛的妇孺。
蒋伯道:“老太太,这房子不吉利啊,你想想你们家,你老头子,你儿子儿媳都没有善终,你自己住的也很闹心是不是?”
这话果然戳了老太太的心,她脸沉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