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带着不悦道:“你是不是在戏弄我?”
“戏弄?何以见得啊?”我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让年轻鲜嫩的小弟弟帮忙擦个防晒霜,算什么戏弄啊?”
“可是你明明知道,广场上到处都是人,情侣帮忙大家会说闲话,更何况……”
我打断他:“说了又怎样?你刚刚都说了,我是领导,他们靠我吃饭,即便嚼舌根也只能是在背后,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要是谁真敢说到我面前来,我倒欣赏他有几分胆量,毕竟这么没眼力见的人还是挺少见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再次打断他的话:“你说担心我被人说闲话所以不愿意做,可我说了不介意,而且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你为什么还不肯?”
我笑得温和,语气却冷:“所以你始终考虑的,其实就是自己,套个理由借了个壳,说是担心我罢了。”
二十七岁又不是十七岁,谁还会信那些似是而非的鬼话。
也许陆重非真的是真心,可是谁在乎呢。
我只需要他完成我的要求。
“抱歉,庄总,恕我没法接受。”陆重非站起身,看向我的眼睛里写满严肃:“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您,但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我暂时没有办法改变您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拒绝我觉得不对的事情,希望您不要生气。”
他大概确实是被气到了,拿起一旁的笔记本,朝我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防晒霜在我手里转了个圈,落回了掌心。
之后几天我没再见到陆重非。这个海岛这么大,人也多,无论他是不是刻意躲我,以我和他的身份,也确实很难见到。
江铖第二天就被一个会议叫走了,我得了几天清净,把这几日团建全用来补觉了,等到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