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摁了一下打火机,在火还没点燃烟的时候松了手,抬眼问我:“介意吗?”
我摇头:“你抽吧。”
唐雪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然后半眯起眼突出烟圈。
烟雾缭绕中,她原本就冷艳的脸更显距离感。
“庄小姐。”她问我:“会抽烟吗?”
“不会。”
“想不想学。”唐雪笑道:“抽烟的时候,会让人发空自己。”
我拒绝了:“我不喜欢麻醉自己。”
我曾经用过剂量最大最持久的麻醉剂,叫对江铖的爱。
我太清楚这种感觉,所以也明白,这对我毫无益处。
人有时候,越是麻醉自己,只会把一切变得越糟糕。
“也是,庄小姐看起来就很理性。”唐雪大概坐着有些累了,往后半躺着,窝在了沙发里。
她的烟就这么继续在她唇边衔着,也不拿下来,烟灰落在了衣服上她也浑不在意。
聊到这儿了,她不想说话,但我也不想走,所以换了个话题:“董岩说他有一个合租室友,就是你吗?”
但这个话题找得似乎不太好,她先是愣了一下,连原本在唇边一抖一抖的烟都顿住了。
而后唐雪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和你说我是他合租室友?”
“不是,我看他房子里从没出入过其他人,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