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事业成功之后倒是有不少人明白地向我抛出橄榄枝,只是我一颗心系在江铖身上,连橄榄枝的露水都甩不到我身上。
同一天收到四个男人发出来的邀请,恐怕得是我们大学时那个如今已经成为娱乐圈小明星的校花才有的待遇。
但庄闻只有一个,我只能赴一个人的约。
我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个渣女的解决办法:
先去陆重非那里吃他做的饭,反正不熟,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走;接着去接舒原贤,见了面再吃一顿饭,然后让谭野秋陪我做个戏,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离开;接着去裴家的慈善晚宴露个脸,差不多半个小时见几个人就能走,然后赶在十二点前给尤山峻买个蛋糕,带他去日不落餐厅过个生日。
只要我车开得够快,时间规划得够好,我可以一次性解决四个人。
但终归只是想想。
若我真是想吊着他们也就罢了,问题是没必要。
感谢的饭可以再吃,礼物可以再收,生日有机会可以再过,聚会不去谭野秋也不敢说什么。
我甚至可以一个都不去。
只是——
我想起覆在我手背上温热的手;想起笑起来干净灿烂的脸;想起后视镜里的倒影……
还有尚在病房时,于昏睡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那个趴在我床边的脑袋。
他们也许别有目的,我懒得猜,但他们所带给我的,是江铖二十多年都没回馈过我的温柔。
在我发呆的间隙,陆重非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已经包好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