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她就知道，霍胤全身的骨头怕是都碎了，侥幸留下一条性命。若是霍胤自己落下，借助尾巴的保护，定然不会如此。

都是因为想保护自己。

舒菡抓住披风的手指攥紧，她想到在幻境里霍胤说的话。他道：我喜欢你，喜欢到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情。

突然想到出幻境时霍胤的表现，难道那一切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自己以为是幻境，所以随心所欲，还勾搭霍胤来着。难道那是真的霍胤？

想到这，舒菡的呼吸一滞，心底泛起阵阵甜蜜，过了会又转成酸涩。她深深的看了霍胤一眼，然后拽着披风拉霍胤往前走。

她不敢抱住狐狸，怕将他的伤势加重，只能用此办法。舒菡想，等走出深渊禁制，到时候她灵力恢复，便赶紧为他疗伤。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眼前的一点光亮。安静的环境里，总是会让人思绪混乱。

舒菡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没有灵力，手指和掌心早就被蹭的血肉模糊，但是她看看霍胤，就又觉得充满力量。累了就歇会，给霍胤喂丹药和灵果，自己也坐下啃几个果子。

“霍胤，你知道吗？其实在幻境里，那个舒菡就是我。”

她笑笑，身上的衣裳早就脏的不成样子，她想了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还用手帕将脸擦干净。舒菡的心思很简单，等霍胤醒来就能看见最美的自己。

舒菡收拾好后还笑了一下，自问自答道：“你肯定以为那个是假的吧？”

也是，自己当时也以为对方是假的，而且在床帐里，当温存过后，霍胤眼睛眨都不眨的自刎时，她震惊极了。她当时也没细想，现在想来，如果对方是假的，那她又是怎么出幻境的？

靠在一处山体脚下，舒菡轻轻用帕子将狐狸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过她动作慢，每天也只能趁着休息时清理一部分。所以，现在狐狸身上还是大部分红色，瞧着很是吓人。

轻轻的抚摸过蓬松的毛，感受到温暖后舒菡觉得自己充满力量。她嘟嘴，撒娇道：“霍胤，你好重啊，等你醒后，能不能研究一下，化形时化成一个狐狸崽崽。”

想到白色狐狸崽崽，舒菡觉得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