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瞪大眼睛,脚趾蹬地,手上也用力想要拿掉阻碍呼吸的帕子,可他年岁已高,且有伤病在身,又如何是年轻力壮的霍震的对手?
挣扎了一会,老侯爷眼里渐渐没了光亮,双手无力的垂下。
霍震没看见,他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老侯爷将此事说出来。
过了一会,霍震才发现老侯爷不动了。
“父亲,”霍震惊恐的用手指探鼻息,却发现他已经没了生息。
害怕和懊悔袭来,霍震退后几步,将手中染血的帕子甩到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霍震边说边后退,“是你逼我的,对,是你逼我的。”
霍震边低声念叨着,边去想该怎么办。
守在外面的忠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又不知这不安之感来自何处。
正当他思虑的功夫,就听得书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
忠叔面色一白,风似的闯了进去。
然而,只看见霍震跪在地上,正抱着老侯爷的手臂痛苦。
“父亲,他……他咳血之后就去了!”霍震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说道。
忠叔脑子空白,腿软的直接跪了下去。
永安侯府乱了。
长廊里贴着的喜字和挂着的红灯笼被取下,全部换成了白色的灯笼,牌匾上挂着长长的白绫,和街道上其他府上张灯结彩相比,看起来诡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