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霍震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且只是一户农家之子。
拿信件的手颤抖,信纸掉落,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忠叔扫了一眼,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过他低下头压制住情绪,安静的等待老侯爷的吩咐。
要知道老侯爷向来是注重血脉之人,本来因着嫡庶有别,对嫡子霍震就宠爱有加,而对庶子霍胤却视而不见。可今日这个消息,却将老侯爷过往十几年的行为化为一场笑话。
老侯爷一瞬仿若老了十几岁,面色本就苍白如今更是白的吓人。忽地咳嗽起来,忠叔看见帕子上都是咳出来的血。
“阿忠,你说我该怎么面对胤儿?”
十几年来,他都对他甚少关怀,甚至几次三番因为嫡子霍震,而不去顾及霍胤的感受。
老侯爷心里悔恨的感觉宛若河水般滔滔不绝,他懊恼自己为何才对霍胤好,懊恼没有对霍胤多加关心。
想到霍胤脸上那道浅疤,老侯爷就觉得心疼不已。
同时,对妻子的怨恨也开始加深,她为何要这般做?霍震知不知道此事?
想到这,老侯爷的面上冷了下来,“去将霍震叫来。”
忠叔知道今日是大少爷抬小妾进府的日子,但是往后大少爷的处地还不好说,所以忠叔也不怕得罪人。
他急匆匆的推门去叫人。
霍震的院子里,外头还象征性的贴了些红喜字,而屋里却是和往常一样,甚至床铺都没换红绸缎的料子。
霍震坐在桌旁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将目光看向床上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