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胤走后老侯爷亲自审问那两个小兵,在得到答案后他叹气一声,萎靡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瞧着好像都老了几岁。
他招招手,就有人明白他的意思,捂住两个人的嘴拖了下去。
这个结果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在霍胤选择当众揭穿此事的时候,他就知道必然与霍震有关,但是他不相信。
霍震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偷袭的人穿着大显士兵的衣裳,又怎么能伤的了霍胤?
跳跃的烛火左右摇晃,像极了老侯爷此时的内心。若是以前他就做主将此事揭过,可是现在不同,不说霍胤立下的功劳,便是他自己也有点不忍心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侯爷对这个庶子越发的看重。
一面是嫡子的名声,一面是自己欣赏的庶子公道。
老侯爷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有了决断。
两相其害取其轻,只能如此。
微弱的风儿吹过,将桌上的蜡烛吹的明暗不定。
老侯爷定了定神,果断的拿剪刀去掉一块烛芯,屋内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因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有伤势严重的,所以这几日军营里在统一做马车,到时候拉着伤员一同上路,等到了桐城再好好安顿修整。
舒菡美滋滋的在帐子里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只霍胤给的银票,霍胤给的金疮药,霍胤给的绸缎衣裳……
“怎么都是他给的?”
舒菡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