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昶州还有一个熟人。”
“谁?”邵瑜问道。
“陈修远。”
陈修远是赵文虎的副将,从前曾经为了上位而背叛赵文虎,赵文虎没有计较放过了他,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兜兜转转去了昶州大营。
“他在的话,那昶州大营的水就要越来越浑了。”邵瑜笑着道。
阿金说道:“陈修远行伍多年,自觉资历足够,但却被裴氏祖孙打压,心中多有不忿。”
邵瑜心里立马有了计划,问道:“裴俊杰风评如何?”
之所以不问单致明,是因为邵瑜了解单致明是什么人,这些勋贵都烂到骨子里去了,积德行善的事没他们,欺男霸女的事却总少不了他们。
“裴俊杰甚好钱财美色。”阿金顿了顿,又道:“主公可记得陈峦?”
邵瑜点头,陈峦半个月前从昶州过来投军的流民,和其他流民不同,陈峦写得一手好字,还曾经有过秀才功名,聪敏机变,邵瑜对他印象深刻。
“陈家原本有三个铺子,三百亩田地,但得罪了裴俊杰,被他找了个由头将陈家人打入大牢,陈家老两口身体不好死在狱中,陈家女儿被裴俊杰凌虐致死,只有陈峦一人因为外出访友躲过一劫。”阿金说道。
邵瑜闻言,想到那个一身文弱气,但却从不懈怠每一次操练的青年。
“既如此,那他也不算冤枉。”邵瑜很快便对着阿金耳语几句。
次日清晨,阿金带着五十个兵卒出发,行了数天后,抵达昶州城附近后,五十人化整为零,或伪装成流民,或伪装成行商,进入昶州城。
这五十个人就像是水汇入江河一般,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三天后,离开大营进城寻欢的裴俊杰,死在了距离花楼不远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