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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甫一脸正气,说道:“一个副将投降,能换一个将军安稳离开,这笔买卖是否太不划算了,您不觉得这个谎言很假吗?”

胡其祥道:“你觉得本将军在撒谎?”

王恩甫点头,道:“胡将军,您从前与邵玄朗这个叛将便过从甚密,又曾经教过邵瑜箭术,宁州营的兵卒很少死在战场上,而是大多投敌,此事过于蹊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胡其祥立马道:“照着邵瑜军营那般对待兵卒,自然人心所向,这岂是我能阻止!”

王恩甫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放人,反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道:“胡将军,没想到您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向着邵瑜。”

胡其祥只觉百口莫辩。

“将军究竟有没有与邵瑜勾结,还是自去圣上面前分辨吧。”王恩甫说着,便命人将胡其祥和那个亲卫押解回京。

王恩甫大营的动向,都瞒不住邵瑜那漫天星罗的流民耳目。

邵瑜将白子落在棋盘上,说道:“胡将军此去京城,注定是有去无回,你不后悔吗?”

岩楷固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哀色,说道:“胡将军是个认死理的人,他总觉得自己忠心耿耿,陛下就会信他用他。”

邵瑜说道:“若非我这个反贼,胡将军如今还好好的做着他的宁州提督,你可怨我?”

岩楷固虽然惋惜恩人未来的命运,但却不至于迁怒到邵瑜身上,一脸坦然道:“不是将军,也会有别人,将军已经放过他一次,楷固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心生埋怨?”

邵瑜知道他不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倒也毫不怀疑,又道:“若你来任这宁州提督,需要几日才能拿下整个宁州?”

岩楷固本以为还要经受一段时间考验,却没想到邵瑜居然这么快就对自己委以重任。

岩楷固行伍多年,自然期盼着得赏识建功业,当即就应了下来。

如今宁州军虽然败了,但宁州却依旧还有燕朝官员在,要想吃下整个宁州,便需要一处一处整理消化。

邵瑜深知用人不疑的道理,岩楷固在宁州待了数年,因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