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暗处的他,将柴菲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清清楚楚。
他被这句话炸得脑子有一瞬间的懵,好像太过震惊,以至于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所以,刚刚在楼梯遇见,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绝非真心。
讨厌他,绝非真心。
闻珩猛地调头,穿过酒吧嘈杂拥挤人群,一头扎进迷离夜色。
上车,倒方向,重新踏上去找尤语宁的路。
正是夜生活要开始的时间,整座城市声色靡靡灯红酒绿,如织的车流里,他甚至讨厌等每一盏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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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夜间,城市道路陷入瘫痪,一辆辆颜色型号各异的车紧密地排列着,水泄不通。
司机们纷纷抱怨着道路如此堵塞,却又不能挪动半寸。
只有机身相对较小的机车轰隆隆响着,灵活地穿梭在车流狭窄的空隙里。
陈绥今日约了闻喜之去打棒球,此时打完,原本是要去他的酒吧小坐一会儿,但闻喜之说出了汗不舒服,要回去洗澡。
前两日刚吵过架,他只能由着她,骑着他拉风的机车送她回家。
远远地看见堵塞的车流中熟悉的车牌号,陈绥放慢速度,问闻喜之:“那是不是闻珩的车?”
闻喜之探头看:“是。”
“啧,被堵成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