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寒阴魂不散的声音萦绕耳后,“七七,等一下——”
“滚啊!”
还没到下班时间点,小区里没什么人。
林意七跑了一路,愣是没遇到能制服身后那个疯子的热心市民。
好在绕过这条鹅卵石小道就到警察局后门了,林意七逃命似的跑得匆忙,也没听见耳机里扶栀在说什么,只顾低头看路,拐过拐角,一个不注意,和同样匆忙的行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啊——”林意七稳住身形,下意识道了声歉,眸光摇晃着上移,然后愣住。
“扶槐?”
……
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七点多。
林意七心情不错,痛斥兆寒之余顺带夸夸自己,“其实上回他寄明信片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可能会跑过来发疯,所以我早就查好了附近派出所的位置,就等着送他进去呢!”
不忘夸夸扶槐:“当然啦,你也出现得很关键。如果没有你,说不定他跑到警察局门口就溜了呢。”
扶槐垂着眼,语气比林意七想象得要平淡,“嗯,先坐下。”
林意七顺势坐在沙发上,看着扶槐拎了自己的包走回房间,没两下,又从房里拿了罐碘液和药水出来。
扶槐在她面前蹲下,林意七顺他手指动作望去,这时才注意到了脚踝边的一点擦伤。
“奇怪,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蹭上去的。”林意七轻轻碰了碰扶槐的头发,像夸赞小狗似的,开玩笑夸道:“真棒!”
回应她的,是一声从嗓间挤出的低沉笑声,“嗯。”
林意七微微收敛了唇角玩笑,“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回槐南了呀?下午不是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