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极为熟悉的嗤声。
她的神思像从迷惘惊慌的困境中被人力挽狂澜地拽了回来,那双蒙了水雾的杏眸动了动,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
“帮、帮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哑,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赶忙躲到了扶槐的身后去。
扶槐很高,宽肩背膀几乎挡住了林意七的一半视线,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前面的男人。
林意七靠他靠得很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蛮重的烟味。
她的指尖点在扶槐冰凉的外套上,将差点被吓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小心。” 她在扶槐身后小声说。
“嗯。”
扶槐没有回头,声音淡淡,“退后点。”
“噢………那你自己小心。”林意七乖巧地抱着袋子退后两步,躲到了建筑旁的水管后。
“你是谁?”
兆寒站在两步之外,身上的针织毛衣蹭得灰扑扑的,脸色铁青,“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要你管?”
扶槐仍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懒懒的。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大概是男人眼里的轻蔑刺痛了兆寒,他吐了一口唾沫,抬脚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