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兮噗地一声笑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言淮,”她叫他的名字:“你那么聪明, 天之骄子, 你对不起我什么?能列出一二三四来吗?反倒是我要跟你道歉。”
“对不起, 我不该开车窗,不该默许陆梓逸开敞篷。”桑兮真挚地道。
言淮盯着她,脸色有些黑沉。
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还有——”桑兮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黎慧:“我跟你不熟,我都不认识你,只知道个名字,当然也没有对不起你。你喜欢言淮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把自己的不如意换成敌意强加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你,言淮不会这样对我。”黎慧反驳她。
桑兮没搭理她,自顾自地低喃“从始至终……”
她看向窗外,也不知道人在哪里:“我对不起的只有姜烟一个。”
“行,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言淮眼里是乌沉沉的黑。
悬在桑兮嗓子眼的大石头重重地沉了下去,但不知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情绪冒了上来,有些泛酸。
“一码归一码,今天我晕倒住院有你大部分责任。”言淮顿了下,接着说:“我会索要医药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一系列赔偿。”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
“我没钱。”桑兮说。
言淮笑了:“这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全说了算。没钱就不用赔吗?”
“我可以打欠条,以后还你。”桑兮说。
言淮上前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现在需要人照顾,你可以当护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