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谁都没告诉,搬居转校,然后销声匿迹,就连一直有联系的陆梓逸也是专门调查后才知道的。
“我后悔什么?”桑兮硬起脖子:“你未免管太宽了。”
陆梓逸没话讲:“随便你。”而后走出了病房,贴心地顺手将门带上。
陆梓逸走后,桑兮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抬手擦了擦,又往天花板上看,把泪水都憋回去后才走到言淮的床边。
他睡得很安详,眼睛轻轻闭着,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打出一扇阴影,称得鼻梁愈发高挺。
时隔几年的第一次仔细端详。
桑兮又往里挪了半步,俯下身,伸出手,指尖在触及到脸颊感受温热后立马收回,像只受惊的兔子,余光一撇,桑兮脸微侧,眉头紧紧皱起来。
明显能看见一条细黑的伤疤,从左耳后一直延伸到后脑勺,不知道到没到尽头。
应该就是车祸留下的吧。
桑兮站了会儿,想了半天,又缓缓抬起右手,莫名其妙地想触摸那条伤疤。
刚摸到发尖手腕一把被人攥住,桑兮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言淮反射性弹起上半身,伸手拦住她的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言淮拦得有多紧,桑兮撞进他怀里就有多深。
俩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推门而入的人却尖叫了。
“阿淮!”
桑兮立马推开他,退到三步开外。
来的人有些眼熟,桑兮回忆了一番,的确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