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做了一系列说明,顿了半秒后道:“桑总已经做完手术了,手术很成功,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怕你担心。”
“所以现在才跟我说?”桑兮消化不了他的话。
“要不了多久就出院了,过两天也就是这个周末你就可以上首都来看他。”王秘书说。
桑兮摇摇头:“我不来。”
她又问:“我爸呢,让他接电话。”
“桑总刚睡下。”
除了王秘书的声音,旁边还有一个女音,压得很低,极其尖锐,是熟悉的人。
她说:“小声点,志哥刚睡下。”
“谁在说话?”桑兮深吸一口气,豆大的泪水往下掉,她忍住哽咽:“是那个姓朱的女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另外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没有女人的声音。
桑兮猜测他出了病房去到了走廊尽头。
“刚刚那个女人是请的护工。”他说。
“嗯。”桑兮挂断了电话。
而同一时空下的病房内。
白炽灯光把中年男人的脸照得格外苍白,他咧着嘴,似乎是想笑:“我就说小兮不会来的。”
女人死死捏着报告单,看不明白的拗口专业术语,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