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牵着驴走了。
临西看着这奇怪的组合,心凉到了底,半晌又回头看看宅子里古老的建筑,她不甘心,发疯般推开每个门去寻找母亲的踪迹,除了稻草、驴粪,还有孩子们在房间里玩耍的痕迹,关于母亲的一切这里果真是什么都没有。
她来错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临西彻底没了力气,慢吞吞走出屋子,坐在院子里青石板砌成的长条凳上发呆。
石凳后面是水泥灌成的花架,她想早年间,母亲一定是在这里种了紫藤萝,等到花季的时候,石凳上面垂下来郁郁葱葱的紫藤萝花,那可别提有多浪漫了。
况且父亲那时那么疼母亲,她想要的,他一定想方设法为她做到。
可现在呢?
物是人非。
自己的身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水泥架子,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邻居,将母亲的老宅当做寄放家畜的篱笆,今天她只看到了驴子,那在她不在的时候,这里是否还被当做猪圈、羊圈、鸭棚、鸽子窝呢?
她想是的,因为种种痕迹表明,这里是座废宅,无论别人怎么糟践,也不会有人上来阻止。
临西垂头丧气,再无半点期盼。
母亲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抛弃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古镇,还有这座曾陪伴她成长的老宅。
临西再次回头,没了人气的建筑,只能让她看到满目疮痍。
突然,大门外传来“轰轰”的摩托车引擎声,持续数秒,临西本就烦躁,这么一吵,她更是上火,差点就跑出去破口大骂,还好,那驾车人很快就消停了。
临西闭上眼睛,想清静一下。
寒风扫过她的脸,吹起了她的长发,半遮住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