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少能想象她现在的样子,不禁笑了,“什么事啊?”
临西嘿嘿一笑,“被你发现了啊,没事就不能打给你?”
“说吧,不用客气!”陆廷少太了解她,熟到这个程度,很多事情真的没必要绕弯子。
“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补画的?”一谈到正事,她连声音都变得郑重起来,“画在布上的,布被撕破了。”
“这个……城东的艺术画廊有位手绘师傅,听说会补。”他绞尽脑汁,只想到这么个人,“好像叫倪大山。”
“倪大山……嗯,听起来像个大师的名字。”临西想想,不然就他了,“那你等下把具体地址发我。”
陆廷少捏了捏鼻梁,有点儿没底气,“你确定?”
他能想起这么个人是因为之前被友人拉去看某个大师的画展,听到有人谈论“倪大山”这个名字,他当时和友人打趣说,干脆叫“你大爷”好了!众人笑他没正经,他当时只顾搞笑,其实并未见到倪大山本人。
“先这样吧,我明天去现场看看,这个领域我确实没什么熟人,想着你见多识广,果然不负我望,还能说出个大师的名讳来。”
“嗯……那好吧,我现在给你发地址。”陆廷少要挂电话,那边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裴莎?”一和陆廷少通电话,她突然想起裴莎与陆廷少也是自小交好,陆廷少很疼她,把她当妹妹,裴莎很喜欢和他聊天谈心,所以陆廷少对裴莎的了解甚至多过了她这位堂姐。
“我搬家的时候她过来帮我搬行李了。”陆廷少算算时间,“说起来,也有大半年没见她了,怎么了?”
“哦……”临西有些支吾,很多话不能随便开口,思考了一下后她说:“你觉得裴莎和以前比,变化大吗?”
“没有吧,半年前见她的时候还不是穿着卫衣牛仔裤,怎么?她最近转型了?”陆廷少笑,“说真的,还怪想那丫头的,她现在挺好的吧?不然你约一下,改天我们见一面。”
临西举着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最近有些忙,不然你们先见一面,你和她好好聊聊,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叛逆的厉害。”
陆廷少听她这话觉得奇怪,没急着答应,皱皱眉,等临西解释,然而那边却道了晚安,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