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吴纪峰的话,她是26岁的老处。女,是个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面包与爱情孰轻孰重她还是掂量的清的。
她出门的时候,裴妈也已经起来了,她蹲在水盆前正骂骂咧咧地洗着抹布。
临西走过去,瞟了一眼水盆,里面黑乎乎的,她皱了皱眉,“妈,你干什么呢?”
裴妈伸伸脖子让她往围墙上看,“不知道哪个龟孙子二半夜的不睡,给咱墙上乱画,也不知用的啥颜料,洗都洗不掉。”
裴临西看到原本洁白的围墙上多出了一副红色的、夸张的肖像画,是一个女人的侧脸头像。
裴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墙上的肖像,顿生狐疑,“小西,吴纪峰是不是会画画?”
临西看的出神,越看越觉得那夸张的肖像和自己有点神似,显然,裴妈也看出来了。
她越发好奇,走近围墙,伸手摸了摸肖像的轮廓,摸到下巴的时候,临西的手有点儿发抖,这脸型分明和她的一样。
难道,这幅肖像,画的是她?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小吴昨晚是不是来过?”裴妈在她耳边聒噪。
“没有。”
“嘿,这画上的女娃和你像的很,你问问小吴,他是不是后悔了,专门跑过来偷偷画了这个给你道歉呢?”裴妈乐了,把拧干的抹布又扔回了水盆里。
裴临西无语至极,“妈,就算你把吴纪峰给打死,他也给你画不出来这样的肖像来。”
“嘿,你这孩子咋说话的?”
“妈,别擦了,留着吧,白墙上有幅画总比有个‘拆’字强吧。”裴临西说完迈着大步下了台阶。
走了几步,她搓了搓食指,刚刚摸画的时候蹭上了颜料,她低头闻闻,是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