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真是凄凉,但任环洋从陆廷少那刻意隐藏起来的冷漠眼神中看到了他的兴奋。
“女性友人……”他转身对马警官说,“这个问题你问他的家人应该能更快知道答案。”
他再次看向陆廷少,恰巧陆廷少也看向了他,这不是善意的眼神,任环洋是艺术家,对于细节的捕捉他很拿手。
这种要置人于死地的气氛让任环洋如鲠在喉,他意识到,一切都不一样了,陆廷少现在是陆振豪唯一的儿子了,他终于露出了内心对于身份、金钱、地位的无上渴望,马上他就可以在任氏集团里堂堂正正的和任环洋一较高下了。
好吧,我等着你。
任环洋转身离开,那一刹那他突然有点儿怜悯陆枫,也许让那个马警官折腾折腾也好,很多真相就是因为有人不放弃而被扒出来的。
走好,陆枫。
几天后,因为陆振豪不同意解剖,陆枫的葬礼如期举行。
任环洋原本打算求婚后就让临西先出国,他在一个月内把安城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去国外与她相聚,然后两人注册结婚,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阻碍他们恋情。但人算不如天算,陆枫一死,任氏内部将有大变动,他的计划很可能得重做。
以不变应万变,他想把控住计划的节奏,所以他没有对临西多说什么,而是按时去参加陆枫的葬礼。
只是他出门前,临西也换上了黑色的套装,他问她,“是有什么约会吗?”
临西苦着脸,十根手指不自主的相互捏着,轻声说:“我想去看看陆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