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全都找了一圈,哪里都没有她的人影。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出了事。徐未然早上一直睡不醒,很可能是被人投放了安眠药的原因。
他脑中轰然一片,太阳穴突突乱跳,拿上钥匙开车往外走。
拨通了俞筱的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把未然带到哪了?”
俞筱被他话里的冷意吓了一跳,可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什么?徐未然?我没有看到她啊,我一直都在雪场这边玩儿。”
“俞筱,”邢况的话像刀子一样,透过手机直直钻进俞筱耳朵里:“我再问你一次,未然现在在哪儿。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俞筱吓得手一颤,差点儿没拿稳手机。
是第一次,邢况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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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穿得不是很厚,围巾都没有来得及拿就跑了出来。
山间温度低迷,她冻得快要没有知觉,一瘸一拐走了段路后实在走不动。在前面看到一处背风的山坳,她暂时在那里躲了会儿。
天色越来越暗,有不知名的动物鸣叫声间或响起。
她害怕黑暗的地方,更怕光会引来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手机仍是没有信号,怎么打都打不出去。
她并不是多么勇敢的人,遇到一点儿小事就会觉得委屈想哭,在外人面前时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她一个人在白雪皑皑的山林间,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下落,心里的希望像是太阳一样,也在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