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邢况挑了挑眉,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慢慢浮上笑意。
“终于问了?”他像是总算等到了什么似的:“还以为你不在乎。”
徐未然嘴硬:“我在乎什么了。”
“在乎,”邢况尾音拉长,眼神开始变得意味深长:“我是不是挺抢手的。”
“我才没有在乎,”徐未然瞪圆了眼睛看他,语气软软的:“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邢况笑,两条长腿懒洋洋地往前伸着,语气依旧挺欠揍的:“不该自恋?”
他笑起来更好看,唇角斜斜往上勾着,有些蔫坏。
徐未然怕再看下去会被他勾引,赶紧拿过旁边小桌上的水战略性地喝了一口。
紧张地把水咽下去,说:“那你跟她,到底是不是关系很好?”
邢况收敛了些不正不经的气息,身体坐正了些。
“她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他难得会跟人解释。
过了会儿,补充:“跟对你不一样。”
徐未然很容易紧张,手里握着水瓶,手指一下下地抠着上面的商标纸。
“刚才在车上笑什么,”邢况捏了捏她的脸:“笑我为了能让你坐我副驾驶,我往车后座上扔了些垃圾?”
徐未然噗嗤笑了声:“你怎么做这么幼稚的事啊。”
“没办法,”他说:“谁让你刚开始怕我,每次都往后面跑。”
他想到有天晚上去接她,她坐在后座上睡着了,脑袋朝窗玻璃上歪了过去,撞得咚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