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在男生蓬松的发上摸了摸。
邢况的动作有所凝滞,抬起头看她。
“邢、况。”她的声音哑哑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在暗夜里寻找一个栖息所。
邢况嗓子里发紧,把袜子给她穿好,起身仍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一样地说:“是我。”
“我不是那种人,”她哭了起来,在他怀里一滴滴地掉着眼泪:“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邢况把她的眼泪擦干:“我都知道,你不要怕。”
他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过来看过,诊断出她是季节性感冒加上急性的扁桃体发炎。
开了药,护士过来给她吊了水。
徐未然沉沉地睡着,药水在她体内起了作用,让她睡着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可梦里仍是一片兵荒马乱,有无数的人藏在暗处对她进行口诛笔伐,用各种恶毒的脏话骂她。
“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她做这一行很赚钱吧。”
“我跟你们说啊,我曾经看见她书包里掉出来一份文件,结果是医院的流产单子!”
“邢况不是跟她走得挺近的吗,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再理她了。”
她被攫住了呼吸,身上一阵阵地发汗,手脚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