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不着。”邢况突然说。
徐未然知道这人又开始逗她了,不满地抿了抿唇:“那你以前睡觉都有人陪吗?”
“以前没有,”他散漫地说:“希望以后有。”
明明冷得像块大冰山一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她面前就会开始不正经。她不想理他,仍要去收拾餐桌。
“你待着吧,”他已经起身,开始收桌上的盘子:“我去刷。”
徐未然并没有听他的,仍旧跟在他身边。手刚要碰洗碗槽里的水,他已经把她轻轻挡开。
“你站这里会挤到我,”他说:“回去坐着。”
徐未然只好回去,百无聊赖地拿了手机出来玩。
邢况收拾好厨房,过来坐在她旁边:“去把我给你的手串拿出来。”
徐未然顺从地去了,把手串给他。
他把她的手拉过来,没让她挣扎,硬是把手串戴上去。比了一下大小后把手串取下,从线绳上拿掉三颗珠子,修剪了线绳重新封了口给她戴上。
原本有些大的手串变得合适,服服帖帖地在徐未然腕上挂着。
她把目光移到邢况腕间戴着的珠串上面。两个人的手串虽然并不是一对,但外表看起来有八成相似。
跟两个人穿着的拖鞋一样,也像是情侣会用的东西。
只是邢况送的要名贵很多,看水头也能看得出来,而她送的要粗糙些。
有些廉价的手串此刻仍在他腕上,他一直都戴着,只有在刚才做饭或是洗碗的时候才摘下来过。
是很珍视她送的礼物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