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大发慈悲地掏出一张纸巾给他,让他把手擦干净。
太阳正烈着,邢况皮肤白,头发是不掺任何杂质的黑色。洗完头发后没有吹干,额前发梢有些湿,松松遮挡着眉眼。
黑发白肤,看起来格外清冷出尘,有种禁欲的美感。
徐未然强迫自己扯回视线,把棒棒糖装进口袋里,状若无意地问他:“你怎么没吹头发?”
“吹风机坏了。”
邢况想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去。
袋子是透明的,里面只装着一包卫生巾。被他看到都让徐未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更不想让他帮忙拿。
她把东西藏在背后:“我又不是拿不动。”
邢况收回手,看了看她细细的胳膊,温和地笑了声:“力气这么大啊。”
像在逗小孩子一样。
徐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问他:“你怎么不打球了?”
邢况:“没人来看。”
徐未然觉得他是在凡尔赛:“全校女生都快把篮球场挤破了,这叫没人看啊?”
“你也知道全校女生快把篮球场挤破了,”他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眸光定定落在她脸上:“你就这么放心?”
话说得莫名,但徐未然还是听懂了。
她装成听不懂的样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