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转过身,面前有棵青葱的槐树,枝干很粗,她拿脚尖一下下地轻轻踢着:“要回家了。”
“为什么不吃?”
电话里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应该是邢况刚从教室里出来。
“在那等我,我很快过去。”
他语气松散,一句话说得顺其自然,好像来找她是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徐未然低低嘟囔了句:“你过来干什么。”
她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话又说得含糊不清。邢况没有听清,问她:“什么?”
“没什么。”徐未然摸了摸耳朵,总算是比较有出息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该去医院换药了,先走了。”
邢况:“我带你去。”
短短四个字让她的心情好了些。她其实是盼望着他来的,很想见他。
但又想到邢韦兆脸上的表情,她只能再次拒绝:“不用了。”
“乖乖等我。”邢况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又因为前面两个字的原因,声音莫名显得缱绻。
他是一路跑过来的,担心她会等太久。
太阳虽然已经西斜,但温度依旧闷热。他额上生了些汗,停在她面前,略喘了口气,问她:“想吃什么?”
显得比较有骨气的话,她是该说什么也不想吃的。可是看到他额前微微打湿的刘海,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