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突然,徐未然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伸手摸了摸额上的纱布,说:“应该不会的,医生说好好敷药很快就好了。”
“还疼不疼?”
怎么也没想到的一句话。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像是触手一样攀爬在徐未然心口,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疼了。”声音小小地回答。
邢况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交给她:“纱布拆了后用这个。”
是一管国外很有效果的祛疤舒痕的产品,医生曾经给她推荐过,但是价格太贵,她没舍得买。
她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要:“这个很贵。”
“我朋友把你打成这样,理应付你医药费。算我替他赔的。”
他几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她伸出手,把东西收下了。
女孩乖乖巧巧地站在他面前,从他的方向往下看,能看到她发顶蓬松,发丝细密。隐隐地有一股洗发水的香味透出来,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似能磨人心智的毒。
他想伸手在她发上揉一把,最后还是没有做出这个动作,隐忍着:“我走了,把门锁上。”
“……好。”徐未然听话地关上门。
邢况下楼坐上自己的车,拿出纸袋里的外套。
衣服上带着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能看出来版型并没有被破坏,并不是机洗,是她手洗的。
他把衣服放回去,准备走时又想到什么,把手机拿出来拨通徐未然的号码,想让她把他的手机号存上。
一阵铃声响起,车里亮起一小簇光。
他侧过头,看见副驾驶上,徐未然的手机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