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潮只要一看到这块表,就想起昨晚金风抱着自己,柔声的问能不能回到正轨上,就觉得心房刺疼,像是有针在一直扎一直扎似的。
武萤举得手都酸了,最后实在受不了,把手表塞到江潮手心里,然拍拍屁股站起来,“过来搭把手,把苏钧抬到沙发上去。”
·······
二人把苏钧抬到沙发上,就收拾起来客厅,没多久何庭就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进了门,首先就是拉着武萤上下看了几眼,然后才舍得去看躺在沙发上生死不明的苏钧。
江潮摸摸头:“······武萤砸了苏钧一烟灰缸。”
何庭当做没听见武萤的暴行,他弯腰检查了一会苏钧的状况,后道:“没什么大事,先等他醒过来看看,如果有脑震荡还是要送医院。”
武萤听苏钧没事,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比划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很自觉地省去了莫哥和手表的事情。
何庭听了,禁不住托着下巴思考起来,“看来他精神状况不太好。”
江潮看着面无血色的苏钧,提醒说:“他因为我妹妹的事情,恐怕一直不好受,我······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何庭转头在柜子里找出医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蹲在了苏钧边上,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应激障碍,他受过过度刺激造成的精神创伤,但是应激不等于应激障碍,应该是应激反应超出一定程度或持续时间超过一定的限度,对他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才会控制不住的要伤害人。”
江潮的眼睛不由泛红起来,他捂着嘴唇,自责的说:“是我,是我说他害死了我妹妹。”
何庭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淡,他并不关心这些,只是习惯性的在阐述什么,然后想要解决什么,可他忽然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武萤的朋友。
何庭立即换了语气,“你不要多想,他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影响到的,你妹妹的死应该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应激障碍,就像是你不能看到血一样,他不能提起你妹妹的死。”
武萤拍了拍江潮肩膀,“你说不说都一样,你受不了刺激,他也受不了,只不过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别太往心里去。”
江潮感觉胸口发堵,好像因为一件事就摧毁了太多人,他妹妹的死摧毁了他的父母,他父母的死摧毁了自己。
他一直只觉得姜暮的事情,他父母的事情都只属于他自己的界限内,他与人交好,但绝不与人同享这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