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用啊,又不是给了他,登记在册,还是摆在胤禛的雍王府里。
况且,住在府里,多束手束脚,下值后还与老板住在一起,抠脚挖鼻孔都不能尽兴,惨过上班。
苏培那点矫情,马上被治愈了,战战兢兢说道:“爷,奴才多谢爷的关心,奴才真是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只是爷待奴才好,奴才断然不敢理所当然接受,规矩不敢违,奴才当以身作则,给底下的人做好榜样。”
胤禛眯缝着眼睛打量他,不客气说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说吧,你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
苏培被当面戳穿,只眼角跳了跳,面不红心不喘。
脑子里想的真实原因,肯定不能让胤禛知晓,他找了个更高大上,胤禛无法拒绝的理由。
苏培不管胤禛的态度,先拍了记马屁:“爷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奴才。”
接下来话锋一转,说道:“前段天气太冷,奴才怕自己来回跑,若是生病了,就不能再回来当值,耽误了正事。如今天气暖和了,奴才回去就没事了。不敢瞒爷,奴才的屋子虽然跟狗窝一样,住习惯了,就觉着是金窝银窝,晚上能睡个好觉,睡好了精神好,当值才不会出差错。”
胤禛只面无表情看着苏培,他心中一咯噔,老板太聪明了,不好忽悠啊。
硬着头皮,顶着胤禛的冷眼,苏培拿出了顶级演技,忧心忡忡说道:“爷,皇上的身子,近来愈发不好了。”
胤禛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苏培没有胡说,康熙身体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太医院康熙的脉案,当然是秘密,所有人都看不到。给康熙看诊的太医,都是康熙极为信任之人,不可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任何消息。
但是呢,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的人中,并不包括苏培。
弘昀没了那次,请了太医来看,苏培把他送出去后,给了丰厚的诊金。太医拿着银子,随口说做了些药丸,可以去拿些来吃了防寒。
苏培认真了,真空手去找太医拿了药,然后在过节时,送了份不显眼,却足够丰厚的节礼: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黄金。
太医见苏培这个人能处,不找麻烦,不提任何额外要求,从此与他就有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