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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是最重要的一点,权财色,对苏培来说,都用不上。

他出不了仕,没有后人继承他的财产,没了根没了蛋,美色对他来说,能看不能用。

苏培想清楚之后,更是想哭了,他委屈得很,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喝了好些闷酒下肚。

胤禛静静看着苏培自斟自饮,看着看着,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苏培先前一先告罪,胤禛心里就大致有了数。果真,平时苏培那张总是挂着斯文笑容的脸,此时多了几分别的表情。

前后不过几杯酒,他原本白皙的脸,好似更加苍白了几分。胤禛抬眉笑,原来他喝多了不上脸,除了眼眶有点红,简直跟无辜的白兔似的。

胤禛很得意,这只无辜的白兔,只有他清楚有多凶残,十四在寒冬腊月,还在路上奔波呢。

想了想,胤禛喝完了杯中酒,随口劝了几句:“你吃些菜,先别喝那么急。”

苏培脑子还算清醒,行为却不大受他控制,努力晃了晃脑袋,说道:“奴才多谢爷关心,奴才没事。”

胤禛想起这些年苏培的功劳与付出,心中到底一软,倒酒陪着他喝了几杯。

苏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喝,手却不断举起来,一杯杯喝完,清醒已经放弃了他,跑到了九天云外。

听到胤禛说到什么这一场酒喝了,就要振奋起精神做事,前面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需得谨慎又谨慎。

苏培立刻豪气冲云天,大着舌头说道:“怕个逑,怕个逑”

胤禛被苏培唬了一跳,看到他摇摇摆摆站立不稳的滑稽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朝他摆摆手,说道:“你快坐下,别摔了。”

真的怕个逑,这是苏培深深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想法,他卑躬屈膝太久,奋斗一场,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旁边高几上摆着白玉细颈瓶,苏培定睛看着,摇摇摆摆走上前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