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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贵媳妇儿给他生了个儿子,兴奋得哭了几乎三天三夜,拜了各路菩萨祖宗,感谢了天地,没忘记来感谢苏培,顺便要走了个大红包。

二贵儿子长得像他,比他聪明一些,满周岁时就能说话了,在二贵的耐心教导下,小二贵喷着口水喊了苏培爷爷。

不是苏爷爷,而是爷爷,苏培很受伤,对着镜子照了许久,勉强承认自己老了。

胤禛操心的事情,起码是苏培的一千倍,所以他比苏培更老。

尤其是弘时已经正式张罗亲事,不出意外,他会真正升级成为爷爷。

弘历与弘昼如同五年以后的毛竹,一晚上以几十厘米的速度疯狂生长,衬托得老一辈更老。

同样,康熙也老了,身体远不如从前,双腿经常肿得连走路都吃力。

康熙仍未立储,朝堂内外各路人跳得依旧很欢快。康熙在皇太后去世之后,兴许认清自己的却老了,公开在朝会上发布了长达千字长的上谕,总结了自己的一生功过,明确表示“立储大事,朕岂忘耶?”

“或有小人,希图唱仓卒之际,废立可以自专,推戴一人以期后福,朕一息尚存,岂肯容此辈乎?”“注”

胤禛记性好,回到府里,康熙的这番话全部默了出来,与谋士分析了许久。

苏培现在有幸陪坐角落旁听,反正躲在角落里,胤禛也看不见,他表面上听得认真,其实脑子里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季节,不吃鸡头米,就是对生活的不尊重!去年蜜渍的桂花,拿出来煮鸡头米甜汤,嘶,流口水了。”

“好像鲜藕也不错,加糖拌了好吃得很,有鸡头米甜汤了,鲜藕就清炒吧。”

“要是换成我,也得成为选择困难症啊,儿子好多,儿子都很厉害,选谁呢?真是好难。”

“儿子们如狼似虎,都盯着朕屁股底下的宝座,不想当皇帝的阿哥不是好厨子,不对,不是好皇子。”

在苏培一本正经胡思乱想一通之后,胤禛已经议完了事,苏培起身见礼,准备混在一起离开,被胤禛叫住了:“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