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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一技之长,丁保没了之后,他们尚有屋子住,有份能赚得口嚼用的差使。如果被赶出府,他们母子,连容身之地都没有。

苏培软硬兼施敲打完,屋里又冷又暗,实在是太过压抑,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没再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徐阿水提着袍子下摆跑了上前,笑着说道:“苏爷爷,我已经吩咐好了,等到高良那厮一回来,嘿嘿,他又得再出去跑腿,累死他作数。”

苏培心中冷笑,高良估计要跑两次棺材铺,不过下一次,得让他换一个远些的铺子。

还有个捆在柴房的赵金柱呢。

赵金柱与丁保家中的情形差不多,他今天不适宜再多看人间惨剧,如何处置赵金柱,就让胤禛发话,再使唤下面的人去动手。

苏培心情低落了几分,吩咐道:“等下你回去取二两银子,给丁保妻子送去吧。”

徐阿水顿了下,瞠目结舌说道:“苏爷爷,二两银子!丁保那厮出老千骗不少银子,如今他去了,银子还不是落在了那对母子身上。他们母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该夹着尾巴做人,否则,连二贵都能不费吹飞之力收拾了他们。”

苏培停下脚步,略微沉吟片刻,得时刻与主子保持沟通,让主子知道你在做什么,显得主子事事尽在掌握之中。

实在太累了,苏培心沉得都快懒得跳动,转身朝前院方向走去。

满天繁星下,重重叠叠的贝勒府,能看到隐约的屋脊。

苏培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面无表情说道:“阿水,你不懂,你如何能懂得,你爷爷我,英俊温柔又慈悲。”

第20章

前院依旧灯火通明,时辰不早,苏培估摸着胤禛快歇息了,赶紧加快脚步走进院子。

一个守在门口,苏培派系的小孙子飞快跑上来,低声说道:“高良在,爷很生气。”

苏培神色一凛,猛地转头看向徐阿水,他吓得往后畏畏缩缩躲,干笑几声:“苏爷爷,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保证把话传到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过,高良那孙子向来心黑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