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要亲民,又不能与民太近,分寸很重要。苏培拿二贵练习了很久,只是二贵朽木不可雕,完全领会不到他的意图,令他很是沮丧。
如今用到了正院,苏培暗戳戳观察着大家的反应,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疑惑,他习惯性忽略,待看到受宠若惊与仰慕,他总算满意了。
要的就是这个范!
苏培就这么一路点着头,到了卧房前,耳房里走出来一人。他定睛一看,照着这几天恶补的课,认出了是管着前院书房的高良。
苏培心道:得,竞争真激烈,一个李福没了,千千万万个李福又冒了出来。
高良此人苏培听过,二贵的形容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不是亲自听他给胤禛请过安,他一直怀疑高良是哑巴。
苏培却很能理解,书房是重中之重,平时胤禛的书信往来,见了哪个重要来客,书房伺候的人那是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高良先前管书房,肯定也是胤禛极为信任的奴才,如今被调到身边贴身伺候,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
有本事又深得胤禛信任,苏培马上感到了强烈的威胁,要是他不努力,一等一红人的位置,肯定坐不稳。
高良见到苏培,看起来沉默忠厚的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上前打了个千,简洁地说道:“来了。”
苏培回礼,敌不动我乱动,呵呵笑道:“来了。我幸得了爷的关爱,这些日子都在歇着,辛苦了高管事,我歇好了回来当值,高管事也可以回去好生歇一歇。”
高良掀起眼皮瞄了苏培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乱动而跟着乱动,仍旧简单地说道:“我回了。”
苏培偏头看了眼高良,有点后悔话那么多。他才应该高冷一些,配上他英俊的脸,十足禁欲系首领太监。
到了胤禛起床的时辰,苏培忙打住了胡思乱想,走进卧房恭立在床前,压着嗓子喊道:“爷,到寅时了。”
床帐里传来了胤禛含着浓浓倦意的一声嗯,然而他却没有动。过了好一阵,苏培正准备再次提醒的时候,胤禛起身下了床,手撑在床榻上坐着发呆。
苏培上前撩起床帐挂在钩上,偷瞄着胤禛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爷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奴才去请太医前来瞧瞧?”
胤禛打了个呵欠,说道:“不用。你去备马车,今日有大朝会,宫门口拥挤,不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