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是心理疏导,胤禛需要的,是一支事后烟。
第6章
不管心情如何,苏培还是照样得继续当值,虽然第一天都没干完,已经小有心得。
他就好比胤禛身上的挂件,胤禛去哪里,他就得去哪里。
起得比胤禛早,睡得比胤禛晚,休息的时候,就是胤禛换挂件。
胤禛穿好衣服之后,从福晋院子回到前院歇息,苏培则睡在了耳房的塌上。
换了个地方睡觉,苏培毫无意外失眠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好似才合上眼,便被徐阿水轻轻推醒:“苏爷爷,到寅时了。”
苏培傻呆呆的,眼神放空,不知今夕何夕。转动着浆糊般的脑子,算出寅时才凌晨三点,他又抑郁了。
徐阿水脚步轻得像是轻功水上漂,在没有点灯,昏暗的屋内来去自如,拿着衣衫前来伺候苏培穿衣。
苏培像是木偶般,被拉着下了塌,任由他穿好衣衫,跟在他身后走出耳房。
徐阿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忙转过身,压低声音焦急说道:“苏爷爷,您仔细着脚下。”
苏培停下脚步,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开始运行。耳房离卧房近,胤禛还在睡觉,伺候的奴才要提前起床准备,又能吵着他,所以一定要走路无声。
于是,苏培学着跟贼进屋踩点那样,放轻手脚走路,抬脚落脚。
四周安宁暗沉,苏培看着眼前徐阿水的背影,走着走着,仿佛看到一幕滑稽的哑剧,无声笑得全身发抖。
眼泪从眼角飚出,他抬手随意一抹,将冲出去的眼屎也一并抹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