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苦过来的,对食物有格外的敬畏,不舍得浪费。
李宛怔愣片刻,表情有些忸怩,活计,什么活计,做饭的话她还是会些,之前私立学校的必修课中有烹饪这门学科,但其他的她可就一头懵。
她家庭条件富庶,从小到大家务都由阿姨和管家负责,她自小也就习惯了,平时只知学习和画画,知道自己生活技能差,再加上她是典型的妈宝女,因此大学也是报的离家最近的s大服设系,每天正常回家。
如果不出意外,她的生活会一直如此继续下去。
哪知大二的一场服装秀,不知她的服设出了什么问题,竟将她带来了这里。
她要怎么办?
头好似又开始刺痛起来,一段段记忆不停往上涌,她疼得几近晕厥。
张彪发现她的异样,忙擦干洗碗的手,将她抱回房内休息,又去熬药端来喂她喝下,看她睡着才去隔壁找张婶,叮嘱过后才放心出去收猪肉。
“阿娘,刚刚虎子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张秀秀问道。
张大娘将手上的污渍洗净,又拿出三块刚烙好的饼放在碗里,一通忙活完后才答道:“他出去有事,托我帮他照顾下那姑娘。”
村里人就是藏不住事儿,昨日张彪才把李宛买回家,今日就已传得人尽皆知。一个个天天窝在村里闲着没事四处打听。
短短一天各种流言都传了出来,有说那姑娘是被张彪抢来的,也有说是张彪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还有更邪乎的说他亲眼看到张彪家的祖坟冒青烟,那姑娘是张彪杀猪路上捡来的。
张大娘与张彪家是近邻,关系历来不错,自然知道那姑娘的来历,但她不是个碎嘴的,从不像村里那些妇人一样到处瞎咧咧。
她端着碗就朝着张彪家而去,张秀秀今年十二,正是好奇的年纪,于是她屁颠屁颠地跟在她阿娘身后。
傍晚时分,张彪回来了,他先去看了眼房间内的李宛,发现她还睡着,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终于不烫了。
转头时看到桌上搁着的三块饼子,知道张婶来过了,提了一小块猪肉前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