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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牙婆甩了甩帕子,对着散去的人群嗤了一声,接着将重心放在还在观望的人身上。

一些是还没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还有一些是在犹豫。

“黄二爷,这可是个好货色,失了可就难遇了。”丁牙婆劝说道。

对面肥头大耳的男子嗞着满嘴黄牙笑应了声,脑中还在盘算着:那小娘子长得真他娘的好看,但就是看着病怏怏的,万一买回去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嗝屁了,那可就太冤了,再说家里那母老虎最近看得实在有点紧,手上着实不太宽裕。

捻着荷包还在犹豫中,张彪就从他身旁经过。

丁牙婆随即心神一转,碎步上前,挡住了张彪的去路。

“我说张屠户,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老婆子这儿正好有位姑娘适合你,那姑娘”

张彪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他身形壮硕,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短布衫,手臂肌肉微微隆起,面色肃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丁牙婆本欲扯过他的衣衫,但迫于此人的威压,只得大步跟过去继续介绍道:“老婆子也知你家里缺个料理家事的媳妇,这姑娘她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准能将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到时你在外忙完回去也能有口热乎饭吃,再说”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前人顿住了脚步。

丁牙婆知道机会来了,忙顺着这个点继续说道:“老婆子也在安阳镇好些年了,做买卖也都知根知底,那姑娘保准你满意。”

张彪今年二十有二,因他做屠户已久,浑身煞气难掩,再加上前几年他爹娘陆续离世,便有些不好的流言传出,说他造孽太多,命格不好,如今报应上身,因此尽管他家底颇丰,婚事也成了一老大难。

当然也有些拼命往前凑的,但他身有隐疾,好的不想耽误,懒的他又看不上,兜兜转转也就拖到了现在。

如今听丁牙婆这么一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也不会太懒,能帮他把家里料理好就行。

他斜睨了眼正跃跃欲试的黄二爷,跟着他总比被那个瘪三买回去强。

也就干脆地掏出银子。

“我张彪你是知道的,我不管你在安阳镇做了多久,要是你敢骗我,小心你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