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会让一只手的人,那么……她眼前就有了另一条路。
乔卿云打蛇随棍上,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会儿,一边口中不敢停顿:“脉搏时而微弱时而有力,如涓流骤断,但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丝……你中毒了。”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指尖摩挲了一下,却不见松手,反而愈发用力,显然不信。
乔卿云毫不避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能治你。”
“杀了我,对你毫无好处,留下我,却能换回一只手。”她的声音坚定有力,让人忍不住信服,“难道你连试试都不敢?”
“试试?”他笑了一声。
老七近日的动作真是越来越……为了把探子安插到他身边,连这种拙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他借着月色,打量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些什么,语气凉凉,“要是治不好呢。”
“只有我不想治,没有我治不好的人。”乔卿云微微眯眼,察觉到他的态度转变,毫不犹豫地应下。
事实上,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头脑紧绷,所有有关的资料就如同文件夹一般随意调用,几乎瞬息之间,她就找出了几种可能:“能废人一臂又不至扩散的毒药无非就是那几种,解药有些麻烦,但如果通过针灸放血引出,加之药浴辅佐,可以压制。”
只是压制,而不是治愈。
也许旁人会觉得不够,但如果对于他来说,一上来就夸下海口,反而不可信。
为了让他动心,老七真是下了大工夫。
男人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暗色,扯了扯唇角,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是么?”
“除我之外,无人能医,赌不赌?”乔卿云直直与他对视,微微扬着下巴,目光灼热而自信。
“赌,为什么不赌。”男人压住冷笑,眸里闪过不耐。
杀了这个,还不知后面有多少个,不如将计就计,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他收回扇子,拎起乔卿云的后领,带着人从后门而出,足尖一点,用轻功在房顶几个纵跃,就把人带回了府里,扔给了等候在院里的管家。
“给她在东侧院安排一间厢房。”他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像是威胁。
“明日开始,若三日之内不见起效……呵,院里的黑狗也许久不曾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