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承诺不变。”
易圳挪开视线,薄唇紧抿,语调尽力保持淡稳的平和,“替身、备胎、情人,无论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不重要。”
“代薇,让我存在就好。”他近乎哑音恳请。
爱意在污浊的泥沼里沉底,
靠自怜撑下去,
病态灌溉,畸形生花,织造颓靡又致命的美妙涟漪,使我无法放手,
我必须对抗本性去爱你。
代薇歪着头注视他,问:“你想要的身份,只有这些吗?”
易圳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代薇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身面对着他坐,放松自如地把玩着他的手指,与他对视:
“还记得德仕兰先生吗,我的绘画家教老师。”
易圳点头:“为什么会提到他?”
“他并没有去澳洲,最终还是选择在德国定居。大概是觉得我天赋异禀吧,”代薇弯起嘴角,朝他眨眨眼说,“前天他发来邮件,询问我是否愿意继续做他的学生。”
易圳稍滞,从来洞悉一切的他,此刻竟然要花一点时间来解析她的话,甚至丧失思维运转的能力,问:“他……要来中国?”
代薇轻笑出声,很温柔地耐心反问:“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前提句?”
易圳这才回神,反应过来的下一刻动作是紧紧反握她的手,有些急迫地说:“那么,你的答案呢?”
“我告诉他,我愿意。”
事到如今,代薇已经不想再打什么哑谜了,她凑近易圳,双手捧起他的脸,笑问,“所以易圳,你有想过体验一下丈夫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