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圳顶着被搓红的脸,倒是十分淡定:“去医务室。”
“说了别管我呀!”遭人轻而易举扛起就走超级没面子的好吗?她胡乱挣扎拍打他的背。
“腿伤了就别乱动。”
“就乱动就动就动!”
悬空的小腿一个劲踢来蹬去,晃得他也没法好好走路。
“就是腿断了也不要你背,略!”她还在耳边说着唱反调的话,易圳“啧”地一声转头,斜后的余光盯扫过去,呼吸刚好融汇,代薇瞬间噤声,老实巴交地缩起脑袋。
易圳就是易圳,专治各种不服。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代薇贼头贼脑探出手,作势放上他颈脖,指尖触碰喉结处,传来奇异的滚动感,
“该不会是要我兑现请一周晚饭的承诺吧?”
回想那天他帮忙摆平秦消和赵翡蟾时,自己夸下海口答应的“一周之约”,只因那日分别后不巧再没和他碰头,这个约定就一直搁后。
面对他,惯于赖账的代薇此刻竟然不敢造次:“要不等我下周吧,你知道的,上次赵绿蛙点那么多菜,把我这周的零花钱都掏空了。”
易圳没有回答,代薇旁若无人地一直絮叨,就这样奇奇怪怪地向前走。
在此后未来的回忆里,易圳无数次想起这个热烈的下午,分明有那么多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没有一次抓紧逃离。
若是当时足够警觉,若是保持冷漠隔岸观火,不至于一连串骨牌效应般被轻易占据。
甚至消毒时她疼得嗷嗷直叫,自己就把手送去,抓出指痕却连眉头也不皱。
甚至她四仰八叉瘫在休息室昏睡,他就坐在一旁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