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一张薄红的唇,还没来得及看清更多,接踵而来的是许多个凶狠密切的吻。
颈脉在他掌心。给她的吻熏着蜜糖般浓情又热烈,舌尖蜷曲,抵绕她的湿软唇舌,解剖她的贪欲,将她的呼吸勾缠破碎,技巧娴熟。
阒寂的地下空间里,他们迫切而激烈地深吻,连空气都是黏稠。
她被肾上腺素刺激得大脑昏沉,躲不开,逃不掉,抓不住清醒的手指只能死死攥紧他的西装,在他修瘦有力的手臂下瑟瑟颤栗。
代薇快要喘不上气,嘴唇被亲到发疼,指尖抓力变为求饶般的虚弱推阻,殷切音调拖拽出呜咽的泥泞感。
她的声音在撒娇,哭腔在委屈:
“润行……”
对方一路疯长的体温瞬间冷却,薄唇分离,没入如同海面巨啸前的死寂。
代薇懵了两秒,很快被无花果的冰冷香味惊醒神志,倒退一步,慌乱离开他的怀抱。
她明明很熟悉这个人的,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你……”
同时开口,该拿来形容的却不是心有灵犀。
激烈深入的吻,是她投喂的一颗剧毒的药,甜蜜糖衣破裂后,似铁钩倒挂在皮肉上撕扯,疼痛密密爬进骨头缝里。
所有过去的日夜。
与她堕落放纵的,没有她的日夜,和她朝生暮死的想法,对她的想象、想念。
都在她喊错名字的此刻,全盘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