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引来他缓滞的身形。
浮光躲退在后。
易圳略微偏头,一隙光怯懦溜过,擦亮冷咖色玻璃镜边,却无从矫饰他的眉眼。
短薄羽绒外衣套在他身上,暗郁截流。黑睫漠然低敛时,遮弥着几分萎颓在眸底,像一捧将熄欲熄的乌江月,倒挂虚靡,映水冷凉。
他本以为、本应该独自隐藏的,性情中的最阴郁,一同在昨夜被她逐一剥露,封消印解。
他被满足。
仍不满足,不平息,不尽兴,他还索求更多,想紧握更多,关于她的更多。
心魔勾陈病态,如枯茧,欲死又抽丝。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她的贴身私物、她的生活点滴、她的柔软与欢喜、恐惧与痛苦,只能是完整的,只能是完整的属于他的。他见不得旁人触碰,甚至连目光停落都不可以。
诚然他是这般自私又阴鹜。
一旦尝过甜头,便一定会纵情追猎,既然得到过美好,就必须要偏执。
寡欲的冥灵终究,落俗了。
仿佛是给悉心圈养的蝶束缚独家捕网。
易圳卸下手表,金属机制的表链透着他的冷香,攀缠上女人纤白的腕骨。
卡扣,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