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竭力的忍耐毫不自知。
代薇探长身子抓过自己的绒布镜盒,掏出日常工作习惯性佩戴的光学眼镜,大致比划一下,小心架在易圳的鼻梁上。
嘴里嘟囔:
“你呀,皮肤白眼睛亮,平时又板着表情,谁见了不害怕呀?”
说起这副眼镜,还是中学时期就心仪已久的罗敦司得经典冷咖款。当时攒了两年的压岁钱,也不足以支付它三千多块的价格。
后来,回望时间奔涌后残遗的痕迹,是什么原因放弃了对这副眼镜的执着呢?
“别担心,眼镜没度数,只有一些抗蓝光功能。”
见易圳不适地动手想去摘下,代薇立马回神摁住,制止他的行动,
“感觉…圳宝现在可乖了呢!”
他被圈在女子娇弱躯体和沙发靠背之间,水蜜桃的香甜轻飘,又沉甸甸地将他浸泡。
压榨他的理性。
易圳淡淡撩眸,将她眼底的期待看得清楚分明,便没有任何反对地放弃抵抗,只默默取下了耳后的发夹。
如果不是偶然在街尾店面瞥见,她不会买回这段记忆。
如果,不曾与易圳纠缠交集至此,也就不会滋生不应有的痴心妄想。
她本不该强求的。
代薇高兴的话,易圳可以容许她闹腾一天,但撷风屿为他们特遣的直升机已经抵达,离开的时间到了。
独自被困时,代薇曾向他短信诉求,半开玩笑地说出空降船票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