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的具体目的,但只要“另有目的”,就会让人不悦,何况是心思敏感的他。
代薇瞧见易圳无动于衷,折回来扯扯他的衣袖:
“他们都欺负我,你替我做主好不好?”
捉在袖口的手指越发收紧,他仍是不置一词,垂目凉凉地望她,代薇缩缩脖子,小心地勾上他冰冷的尾指。
他们触碰,在彼此交扣的指节传递皮肤上的温度,紧密相连,又越渐疏远。
他的手很是秀长,指节发冷,摸起来筋骨有质。
代薇还在循循善诱,变换勾拉的手指,试图钻进他掌心,十指缠握,口中吐露温软呼唤,
赌一把:
“老公……”
手中冷凉的触感陡然落空,是在这两个字结尾,他决意抽离。
没剩温存。
易圳突然对这蓄谋已久、甜到发腻的称谓感到无力。
诧异她的刻意试探,试探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在整座庄园的地位。
她在故意得寸进尺,想要摸清他能容忍的限度。
她还是那么智多近妖。
易圳宁愿她不要那么聪明,尤其是……在他面前。
代薇哭得可怜。眼角湿漉漉的红,浸泛软水,洇湿薄睫,盈得眸子敷落通透的无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