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毛茸茸的白尾巴就在眼前摇晃得正欢,等她好不容易要摸到这条打卷花花的尾尖时,小畜|生立马扭头张嘴作势要咬,吓得她一下收回手,又被甩开一大段距离。
就这样,它跑,她追。
它跑得贼快,她插翅难追。
整整一个上午,一人一狗在古堡里疯跑不歇,场面一度混乱,说不清是人追狗,还是狗遛人。
始终专注工作的男人终于忍不下去,扣上手里的文件,捏了捏眉心,
“停下。”
停下了。
人和狗都停下了。立定在原地仰头看向他,一动不动。
他站起身,缓慢走下台阶,视线在他俩之间掠扫过,随后凝在阿拉斯加身上,低声命令:“你回去。”
狗子吐着舌头喘,朝他无辜地摇了摇尾巴,好像有些委屈,但依然乖乖听话地掉头跑回了自己的豪华狗窝。
代薇有点不服,往前走近一步,“你凶它做什么嘛。”
剧烈活动后,她脸颊浸染粉红。
鼻尖沁着点点薄汗,眸子像淋了层水般通透的亮,整个人被粉饰出一种蓬勃的生机感,明媚得娇艳欲滴。
“你也回去。”
易圳收回目光,没再看她,转身走上台阶,音色里的清冷潦草压紧几分。
嘁!
又没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