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她第二次笑着拒绝男人,“您还是对未婚妻认真负责比较好。”
易圳淡睨着她,没再逼迫,纯净眸光里揉碎猎奇的意味:
“严谨些,是前未婚妻。”
他是这么刻意地告知,是在等待,在计算。
等待她还需要多长时间,计算她还需要多少筹码才肯做出屈服,才肯同意堕落。
代薇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对他的叙述选择不置一词。只是认真地帮他挽叠好衬衫衣领。
即将穿戴完毕时,她忽然停住,稍稍皱眉:
“抱歉,服装师配错了衣领夹,毕竟您是家主,与别人共用同款一字夹有失身份。”
说着,她打算去寻找。
易圳并不急躁,在女人身上肆意端量后,伸手取下她的胸针,随意别在自己的单侧衣领上。
代薇盯着他领侧的女士胸针,泛发稀微淡紫的光色,融缠在他冷调的气质里,不显半点女气。
倒是她自己身上显得空荡单调了。
眼风思考着逡巡一圈,停顿在衣架前,随即脚步也迈去,从他黑色外套的衣领夹层中,小心择出一朵浅粉杜鹃花。
是在等待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来自英格兰的菲日吉妮姆粉杜鹃,蕊瓣层叠,骨朵柔软,与他满身冷冽格格不入。
这朵花大抵是历经春生秋灭后无意飞来,唯独在他身上见过了冬天,才扑身而上的孩子吧,她想。
代薇将小花插在自己西装左上口袋处,作为新的胸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