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动的话,就要先发制人。
于是问他:“易先生是不是为爱人准备了惊喜,需要单独交代给我——”
“来我身边吗?”他截断她无聊的话。
是个问句。
但不是疑问该有的语气,尾音压得平而轻,浸透疏离。
像句情话。
可他的情绪如此冷漠,像带刺的冰锥,令人感到不适。
“我不懂您的意思。”她还笑着。
她想他的生意不好做,也一定很难得,她最大的忍耐不过是担心砸了小姨的招牌。
易圳却在这时毫无预警地直起身,走近几步,踏破她精心划出的安全区。
这个距离,让她被迫看清他的眉眼。
眼窝深陷,拉挺鼻梁骨,睫毛薄长,细密地覆排,遮泻一层淡淡的暗翳,暗翳下的瞳孔烫燃漆黑。
他的眼睛应该像他的人一样森冷,阴郁。
但实际不是。
“来我身边。”
他的眼神竟似少年般纯质又干净,与清寡的语调反复交织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