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真清晰,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鼓个掌?”周少川一脸揶揄地笑着,“所以我现在是该祝你投资顺利呢,还是该一怒之下把你赶下车去?”
向荣也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齐整的小白牙:“我是应该下车了,跟你换个座位——您刚才一路超速百分之六十,至少被五个监控给拍下来了,我怀疑你驾照应该已经被扣了一半分,所以回去的时候最好由我来开。”
“你连驾照都没带,被拦一下直接吊销本了吧?”周少川不以为然地说,“还是我破罐破摔吧。”
他说完,两个人不觉相视对望了一记,片刻后,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来。
“那个帖子,”向荣笑完了,便即清了清嗓子,“真不是我发的,我知道太凑巧了,而且ID也是北京的,但只能说周日全天我都没出过门,如果用我家无线网,肯定不会是那个ID,同时我能证明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就只能自由心证了。”
“我相信,”周少川没有半秒钟的迟疑,“一开始就没怀疑你,今天课上我突然站起来,是因为我妈不停在打电话找我,我当时很烦,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倒不是因为怀疑你。”
稍稍顿了下,他像是没有任何艰难感地吐出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从他嘴里听见这个词了,可新鲜感依旧,直听得向荣挑了挑眉,半晌又轻轻点了下头。
“能问个问题么?”
向荣说着扭过脸去:“翟女士会不会一生气,把你的账户、卡啊什么全都给冻结了?”
周少川:“这也能想得到么?看来你也挺了解程序。”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么?”向荣耸了耸肩,“要是你真没钱了,我怎么也得养你吧?看看投资一回多不容易,这年头怎么就没有无本万利的买卖呢,回头我得好好算算投资回报率,别到时候赔得连底裤都没了,还自己跟那美呢。”
周少川听得一笑:“那倒不至于,应该亏不了,而且她冻不冻结都无所谓,我还有一笔家族教育基金,十八岁之后就归我自己打理,有了这笔钱,足够让我在祖国继续过各种骄奢淫逸的生活。”
啧,原来如此啊,资本家就是资本家,瞧瞧这底气多足呐,怪不得敢公认反出家庭了,合着还是因为有米!
“那还有个问题,”向荣又想到了什么,见周少川眉头一皱,他索性自己先笑了一下,“你反正也知道我聒噪,让我一次性聒完得了,这问题我想问好久了,你们家不是做生物制药么,翟女士又做珠宝和影视,那你为什么会选一个不相干的建筑来学呢?”
周少川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了一根烟,好像要长篇大论开始讲故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