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棋小分队分别隅一角,互不干扰。
顾起最先发现唐眯,晨光下他的头发暖黄,柔软得不得了,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清朗。
他说:“早啊。”
“早!”唐眯回应。
她走过去分别和另外三人都打过招呼就闪进厨房,打着帮忙的幌子打探情况。
方敏惠笑着说:“你哥才晨运回来,爷孙俩就抱着棋盘来了,七点不到下到现在了,气氛越来越好。”
方敏惠看了她一眼,“我看那爷孙俩对这事都挺上心的。”
唐眯收拾了几个碗,顿了顿,“……哦。”
方敏惠随后叹了口气说:“爷孙俩的感情真好啊,不说都不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呢。”
唐眯吃惊:“他们没血缘关系?那怎么顾起叫孙爷爷外公呢。”
“顾起的妈妈是孤儿院长大的,好像是十五六岁才到孙爷爷的家,后来到了外地上大学和工作,结婚后才回来定居的。顾起妈妈也命苦,老公在她年轻时就去世了,一个人抚养一儿一女长大,好不容易孩子长大了,也因病去世了。”
这个消息过于震惊,唐眯脑袋当机了好一会,随即想到了前不久顾起送她回学校那次的求合租,还有之前司机也提到过顾起住酒店的事,都提到差不多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一个人。
唐眯问:“他不是还有个姐姐吗?”
方敏惠:“孙爷爷经常提起顾起,倒没提到他姐姐,估计是一直在国外吧。”
唐眯转头望向客厅埋头下棋的顾起,他皱眉思索了一会,落下一子,抬头一笑,不知说了句什么,唐向文哈哈大笑了起来。
的确不说不知道,原来他说的“一个人”,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