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她又补充一句:“周浪很喜欢你,你和我单独在一起,他很紧张。”
江漓梨莞尔一笑:“那让我们继续装作你是他表姐吧,不要拆穿他。”
安意的眼眸也弯了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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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浪埋完单回来,将打包好的蛋糕交给安意,二人简单地告了别。
回商场的路上,他突然对江漓梨说:“她也挺可怜的,三年前父亲出了车祸,一直都没好,家里的烂摊子全交给了她,公司上的事也是一笔烂账,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就是你舅舅吗?”
“什么舅舅?”
“你不是说安意是你表姐?”江漓梨解释,“那她爸爸不就是你舅舅么?”
“……嗯,是的。”
江漓梨又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事情远比她想的严重,安意的父亲虽然车祸后身体上没出太大问题,很快就治好了,但他患有性别认知障碍,手术后精神上出了毛病,一直疯疯癫癫的,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里。
安意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但她根本不擅长打理,因为她是学精神医学的,现在就差被公司几个股东给吞了,方才与周浪交谈,也是谈这方面的事情。
周浪毕竟是学金融出身的,家里本身也做生意,多少有些耳濡目染,能给她出出主意。
江漓梨听得于心不忍,问周浪:“你们家就不能帮帮她吗?”
他摇摇头。
“怎么帮?两家的业务都不对口,人脉资源也无法共享,除非是走收购,不过他们公司的资金链暂时没出太大问题,只是集团内斗太严重,应该还能再撑一会儿,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