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越看你越紧张。”
江漓梨抱着她的胳膊,瑟瑟发抖:“怎么办?穆凡,我好害怕。”
周浪靠墙站着,好奇地问她:“你怕什么?这就跟挤痘痘一个意思,况且打了麻药又不疼。”
要不是眼睛疼,江漓梨真想瞪他。
“你知道什么?动手术的人又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在眼皮上开个口子啊。”
“你是想疼一会儿,还是想瞎一辈子?”
“……”
在宿舍、甚至是在整个人文学院,江漓梨都是公认的嘴炮王者,打辩论的一把好手,论毒舌从来没输过,但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她是真的说不过周浪了。
于是她干了件只有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干的事,她投进穆凡的怀抱里,红着眼哭诉:“大师姐,你能不能让他丫闭嘴?”
“没事没事,咱不生气,”穆凡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又看向周浪,“你也少说几句吧,看着她眼睛疼,还招她。”
周浪耸了耸肩膀,什么都没说。
排脓手术很快,半个小时后,江漓梨就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主刀大夫叮嘱她这几天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多吃蔬菜水果,不要揉眼睛,注意用眼卫生,五天后来复查。
她谢了医生,走出手术室,穆凡和周浪就在外面等着她,他们已经把她的药取到手了。
见她出来,穆凡立即抓着她的胳膊问:“怎么样?还好吧?疼不疼?”
江漓梨摇摇头:“不疼,打了麻药没感觉。”
“那就好。”
穆凡松了口气,就算用一只眼,江漓梨也能看到周浪正望着她笑,她知道他为什么笑,因为她左眼上包的那块纱布。